2013年9月26日 星期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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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虞家雙胞胎把門撞開,對著空屋大喊「別動!」的同時,因為撞擊跟藥物注射而昏迷的嚴司被塞進蘇彰的休旅車中,屋內只留下傷痕累累的言東風一人躺在地上用氣音喘著「快去追車。」

黎子泓接過虞夏拋過來的車鑰匙後看了被攙扶起來的言東風,才剛想要靠近詢問對方傷勢跟狀況,言東風就用盡餘力對著他大吼。

虞夏也沒多想的跟著要黎子泓快快追上,目送他走後才發現言東風攤死在自家哥哥的懷中,而虞佟只是一臉無奈的晃了腦袋。

*

蘇彰很快的就把車開上高速公路,並且已經有了長途遠征的心理準備,雖然沒有把握黎子泓不會追上,但蘇彰依然悠哉的行駛。

讓他感到意外的是,黎子泓追車的速度跟本事似乎完全沒有訓練過,又或者是自己技巧過好,才讓他有時間躲在南部一間汽車旅館,好好的整頓自己和嚴司。

他並不因此感到滿足,他要更徹底的獲得嚴司,亦或是摧殘嚴司。

2013年6月6日 星期四

9_


言東風的一語不發讓嚴司很困惑,照理來說對方應該要揍他一頓。什麼都沒發生,讓人越發覺得事有蹊蹺。

「所以小東仔是英雄,還是幫凶?」於是他一如過往的用欠揍的語氣跟用詞開啟話題,
言東風瞪了他一眼,依然安靜。

該死的黎子泓怎麼不快點發現自己留的線索然後帶人支援,言東風是這樣想的,他煩躁的敲著木桌,空氣蕩著體液的腥臭跟嚴司身上傳來的化學洗劑香味都讓他想吐。

他知道黎子泓會來,他必須這樣相信,然後必須保護黎子泓深愛的人。

他只能這麼做了。

*

警鈴大作,車上的雙生子跟事件關係人一語不發。虞夏抓緊方向盤,時不時的朝著前方擋路的車輛按喇叭罵髒話,虞佟難得沒有阻止。

接到黎子泓的電話後虞夏便風風火火的殺到他家樓下,副駕駛座的虞佟則是在附近的餐廳上車。

雖然地圖上標示的很是清楚,但地點有好幾個,還是得一處一處找。他們已經找了三個地方,統統落空,剩下的兩處若事再沒有嚴司跟言東風,那就得考慮他們兩人都被蘇彰綁到別的地方去的可能性,那事情就更大條了。

*

蘇彰笑著拿走鑰匙,高級飯店的櫃台小姐笑咪咪的接過他寄放的鑰匙,並且語氣溫柔的請他慢走。

黎子泓應該就快找到嚴司了,所以,他也該行動了。

如果沒辦法帶走兩人的話,那麼無論如何都要把嚴司帶走,畢竟約定的七日還沒到呢。

2013年5月18日 星期六

8_ 贖


「嘖。」

嚴司盯著站在門口、滿臉嫌惡的言東風尚久,才回過神來扯著了大毛巾裹住身體。

他不曉得為什麼是言東風,這個極度討厭自己的黎子泓控,他甚至懷疑了他跟蘇彰是否同夥、接下來會換他來虐待自己。

*

屋內什麼也沒有,沒有光沒有聲音也沒有人,黎子泓拿著滿手的食物跟方才言東風要自己買得用品,呆楞楞的站在費力開啟的大門,盯著連空氣都靜止的自宅。

一種噁心的預感油生,像是打翻了奶昔一樣黏膩的攀在身上,心臟又痛又難受,身體不斷沁出的冷汗讓黎子泓不自覺的打顫,手中的東西因為無力被重摔在地上,香甜的液體自破碎的杯中流出,染滿了鞋跟玄關,那是言東風跟嚴司都喜歡的甜膩氣味,本該感到熟悉且安心的氣味此時只讓他想吐。

他沒有脫鞋的踩進了屋內,攤在桌上的地圖被惡作劇般的畫上點和圈,圈的位置都停在機場附近,黎子泓抓了地圖跟鑰匙,衝出家門。

*

蘇彰並不意外的透過監視器畫面看著隔著桌子對坐的嚴司和言東風,他知道言東風的存在,也知道言東風會是這計畫中不可缺的棋之一,就算是無法預測和控制的棋,他也欣喜的期待著他找到自己藏匿嚴司的地點,然後進行動作。

畫素不佳的黑白畫面閃爍著,言東風肯定是知道自己裝了監視器才不敢輕舉妄動的吧?蘇彰愉悅的猜測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。


2013年5月13日 星期一

7_


他知道自己不會成為黎子泓眼中的唯一,這他早就知道了。

所以當那個滿臉禁慾又總是被嚴司把玩在掌心的學長,站在自家門口,臉上堆滿擔心的時候,他著實嚇了一跳。

人是一種被溫柔對待就會產生幻覺的生物,就連他也無法避免。

他用自虐灌溉著還沒萌芽就被宣告無法開花的戀情,不吃不喝或是在手上製造有意無意的傷口,讓一直照顧自己的黎子泓按門鈴的次數大大提升。

可悲的戀愛,哈。

*

隨便找了藉口打發黎子泓離開自家後,言東風把暫停播放的影片看了兩次,鉅細靡遺的。

除了畫面中的情慾跟耳機裡不斷傳來的隱忍求饒跟水漬聲,言東風也看見了窗外不斷起降的飛機。

他在地圖上指出幾個可能的地方,趁黎子泓還沒歸家先行離去。


2013年4月14日 星期日

6_Six Day


反覆看著前幾天被放在信箱中的光碟,黎子泓試著從畫面找出場景。

一整面刷白的牆,一扇應該是面對西方的窗,淺咖啡色襯著有點像樹枝圖形,窗外的花圃看得出屋主細心的照料,窗戶邊放著的櫃子上有對人影交疊著搖晃,被壓上的那人漂亮的長髮被弄的濕淋淋的,平常掛著戲謔笑容的臉蛋此時痛苦的揪成一團,那對少了血色的唇不斷地開合喘息,影約可以聽出他在喊著些什麼,卻不是太清楚。

然後畫面被剪接到另一個場景,象牙白的浴缸裡長髮的人兒面色嫌惡的趕人,接著只看見他被推到紅色系的馬賽克磁磚牆上,繼續著上一個畫面沒結束的動作。

黎子泓一邊壓抑著憤恨的情緒一邊盡量平靜的觀察整個畫面,可每當畫面特寫到嚴司的臉或是蘇彰強吻嚴司,黎子泓就會無法控制的想把畫面快轉或乾脆把影片關掉。

拖著黑眼圈,黎子泓正打算把整個影片重看的同時,門鈴刺耳的話破沉默的空氣,放肆的大聲作響。他只好退出光碟並且收到不容易發現的地方,調整了心情接著開門。

「東風?」稀客輕輕的看了滿樣頹廢的黎子泓,晃晃身子就走進屋內,外頭的太陽差點讓他死在路途,言東風現在只想好好坐或躺下來休息一下。



看著忙進忙出的學弟,黎子泓苦笑著,他其實沒料到自己居然會落到需要言東風來照顧的這種奇怪下場,更沒料到的是來敲門的不是虞警官或他們的兒子們。

自從上次被言東風強吻後,黎子泓才發覺自己的過度關心已經造成言東風的感官錯誤跟扭曲,而且事情已經嚴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。突然想起自己那天的舉動,真是狼狽。

細白的手塞了雙筷子在想出神的黎子泓手中,言東風自故自的攤躺在地板上,似乎是因為跋涉而來在加上準備料理而感到十分疲累,他盯著發出微光的電腦房,像是嗅到鐵鏽味的獅或虎一樣瞇起雙眼。